當然,
李星揚根本用不著自黑。
李飛凡在校內外,
在星花小區的優秀,
早就被當成了傳說中的「別人家的孩子」,
整個小區的小孩子,
大都是聽著他的光輝長大的。
可以這樣說吧,
李飛凡年方十六,
就擁有了一小圈忠實的小迷弟和小迷妹!
這樣幸福的一家三口,
本應該一直幸福地走下去,
甚至越走越輝煌。
可命運又再一次把時鐘,
調到了未知的「愚人環節」。
於是,
一個巨大的災難就正向著這個幸福的三口之家,
悄悄上演,
不帶一絲徵兆,
不著一點痕迹,
一場防不勝防的意外就這樣默默來襲! 就在那個一如既往的日中,
李飛凡像往常一樣,
來到了每日的必經的飛雲橋公交站。
雖說經過了一上午的「地獄拉練」,
但他看起來依舊是那麼地精神滿懷,
若水的大眼仍然有山的沉穩與風的靈動,
良好的教養讓他即使處於「水深火熱」的等車大軍中,
依舊是那麼地從容不迫,風度翩翩。
一想到,
馬上就可以吃到媽咪大神的「頂級套餐」了,
他不爭氣的肚子馬上就開始了吶喊衝鋒,
咕咕聲彷彿響成了一首「消餓衝鋒曲」一般,
不僅是他,這大軍裡面也有幾曲類似的曲調,
和著他的,好似開了一場公交交響曲,
此曲剛畢,那曲又起,
交相呼應,把那燥熱的空氣都聽得歡快了起來。
不到十分鐘,遠遠的星花80路就聞聲而來了。
原本還算有序的大軍馬上就擠成一團了,
畢竟,又有誰願意和那烈日多聊幾分呢?
在這個時間就是一切的幻晶時代,
快就是一切的行為高標。
不過,李飛凡並不急,
所以原本比較靠前的他,
在看到後頭還有幾個老人家時,
他又一次展示出了他的優秀。
也許吧,像他這樣的人,
如果不著這樣做的話,
他的良心就會把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的。
在他後退的時候,
大部分的人還是削尖了腦袋似地往裡擠,
這時候,愛思考人生的李飛凡想起了「佚名」的一句牛言:
你可以不相信上帝,你也可以不相信佛陀,
但是你不可以不信仰你自己的良心!
這是一個科技與物質的幻晶盛世,
但離良心的幻晶時代還是有一定的距離。
就在李飛凡擠到了後面,
給那幾個老人家拎箱拿包時,
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了,一輛高速狂飆的「雪影」摩托,
等李飛凡注意到時,車身已經「迫在眉睫」了。
可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家,
好似還未察覺大禍已經襲來。
李飛凡下意識地向那個老人家撲去。
眾人只得「嘭」的一大聲,之後就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軀體,
橫砸在了公交車前的十幾米開外,
一條年輕而優秀的生命,
就這樣來到了鬼關的大門前……
烈日由天的中央跑到了天之西南,
燥熱漸降,星花小區5單元313號房。
樓月如站在自家的陽台上,不停地張望著,
嘴裡還嘀嘀咕咕地說道:「誒,真奇怪,我今天是怎麼了,
總是心神不寧的。還有小飛和揚哥也是的,都這個時候了,
還不回家吃飯。小飛不會又為了作業而費寢忘食了吧,
我上次不是才給他講過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嗎,
這孩子看他回來,我怎麼收拾他。還有揚哥,
一個快三十的人了,還喜歡耍小夥子,
是時候好好教育一番了。」
可越是這麼想,她的心就越焦躁不安,
腳步也慌得難以安放。就在這時,
「靈話」鈴聲響了。
樓月如被嚇了一大跳,心跳得更慌了,
眼皮也抖得飛快,「應該是小飛的班主任打來的吧。」
她心裡這樣想這,
腳步也就來到了靈話旁。
「喂,您好,請問是李飛凡的家長嗎?」,
聽到靈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聲音,
樓月如都緊張得虛汗突生了。
強作鎮靜地回道:您好,我是李飛凡的媽媽,樓月如,請問您哪位?
接著光話那頭說道:「我是飛雲橋公安局的局長,小姓趙,
叫我老趙就可以了。」
聽到是公安局長打來的靈話,
剛跳到喉腔的心,又吊到了額頭,
但強壓下去的擔心也勢如那破堤的洪水,
沖毀了她所有的「自我以為」。
於是,她顫顫巍巍地問道:「是我家揚哥。
哦,不,就是星花小區的李星揚。
是他出事了嗎?我們家老揚可是個實在人啊。
趙局長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,
他還曾經得過十佳市民的稱號咧,這中間……」
她還沒有說完,便被趙局長給打斷了。
只聽趙局長慌忙地回道:
「我想您誤會了,你們家老揚沒有犯事。我打來是因為……」
樓月如聽到前一句剛把心放下,可又聽出了趙局長的話里話,
加上趙局長最後聲音里略帶的哽咽和停頓。
樓月如頓時便覺得天塌了一般,眼前黑暗一片,她好似經失去了知覺,
腿一軟,便倒在了靈話旁。
老趙正躊躇著如何開口時,就聽到「嘭」的一聲從靈話里傳來,
十幾年的經驗告訴他,李飛凡的媽咪昏倒了。
於是,他便十萬火急地奔下樓去。他要親自去看看這位英雄的母親。
他怕她做出什麼傻事來,
到時候怎麼向老揚交代,
怎麼向人民群眾交代,
更如何向他的良心交代。
想著想著,
他的腳步便不自覺地揮奔了起來,
隔著十幾米遠便狂按起了「飛車鑰匙」,
然後毫不停留地衝進了車門,
又馬上給油門一大腳,
黑色的車身猶如一道夜的影魅,
警鈴聲急促得迎著狂風尖叫了起來。
另一邊,同樣急促的救生鈴飛快地為李飛凡,
飛掃開了一條生命的綠色通道,
老司機們也自然而然地往邊靠,
直到那像征著生命的「綠飛車」遠去。
法律並沒有強制他(她)們這樣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