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七月的記憶一下子就被打開來了。
原來這血玉玉佩,乃是原主的娘親的遺物,上次蘇七月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,就丟失在君以墨那裡了。
看著這塊血玉,蘇七月又皺了眉,開口問道:「這與它有什麼關係?」
「因為它是鴛鴦佩。」
「噗——,」蘇七月那一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終於因為這事破了功,她瞪大了眼睛,尤為吃驚說道:「鴛——鴦——佩?!!」
「沒錯,鴛鴦佩。」君以墨點點頭,非常確定的回復。
他那一張冰山臉上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顯示出他有多麼高興。
天知道,一開始聽到君五送來的消息,他也非常意外。如果不是知道君五還不知道蘇七月的存在的話,君以墨都以為他是說出來給自己開心的。
然而,上天果然還是優待於他的。
鴛鴦佩,一生一世一雙人。多麼美好的含義。
君以墨的心情高興的簡直要飛起。
只有蘇七月,心底在罵娘了。
這是巧合吧?巧合吧?!
罵娘的同時,那一張小小的冰塊臉上,嘴角也勾起一絲令普通人察覺不到的笑意。
強烈的對比已經顯示了某人有多麼傲嬌又悶騷。
君以墨的觀察力向來不錯,自然不會忽略了過去,雖然是很淡的一層笑意,可他也觀察的透切。
但因為蘇七月掩飾的快,讓君以墨有些不置信。
「怎麼樣?很高興?」君以墨語氣里顯示出難得的開玩笑,但眼神里滿滿的都是認真。
顯然,他是在試探。
「誰,誰高興了?」蘇七月耳尖上爬上粉紅,但由於長發的原因給遮掩了過去。
一張小臉通過掩飾顯得極其認真,沒有半分心虛的模樣,彷彿事實就是這樣一般。
這表現讓君以墨不由得失落。
臉也跟著沉了下去, 冷氣「咻咻咻」的往外冒。
蘇七月對氣息尤為敏感,一瞬間就察覺到了,狐疑的看了一眼君以墨。
彷彿是知道她的動作一般,在蘇七月回過頭在看他時,君以墨就已恢復了常態。
當下,心中就更疑惑了。
這是怎麼回事?
皺著眉,蘇七月不解的搖了搖頭。
「怎麼了?」
「沒。」他的語氣有些冷漠。
蘇七月再次皺眉,好像有什麼怪怪的,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,只好叉開話題,道:「那我們走吧,你院子在哪?」
發誓,蘇七月說這話真沒有別的意思。
畢竟身為殺手,偶爾也是要與別人搭檔做任務的。
所以她也不是沒有跟男的共處一室過,自然不會覺得彆扭。
君以墨自然也知道對方沒有這個意思,眼中卻忽然閃過玩味,他痞氣的笑笑,湊近了她耳邊,故意道:「你……那麼想我?」
因為呼吸,君以墨的氣息輕輕的掃過蘇七月耳邊,還有頸內。曖昧的分子驀然升起來了……
但蘇七月是個天生不解風情的,由於殺手的忍耐性一向好,所以君以墨這麼故意的行為並沒有撩撥到蘇七月。
只見蘇七月很坦然的對上他的眼睛,道:「不就是借住一天么?又不是沒有試過。」
「恩?你在誰家借住了?」眼底浮現一絲紫霧,帶著陰沉的氣息。
此刻的君以墨,充滿了危險。
可蘇七月與君以墨相處久了,自然也就消除了不少戒心。此刻她也不知危險,直接道:「這有什麼的,不就……唔!」
瞪大了雙眼,蘇七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君以墨。
喂!這裡是公共場合!
要知道,往常,兩個人雖然也有這樣的舉動但是好歹也是私底下的。哪裡像這樣!
蘇七月眼底隱隱有不安,又掙脫不開君以墨囚住她的雙臂,於是拋了個眼色給君以墨。
情非得已:總裁請放手 只是君以墨卻沒有理解到蘇七月的眼色,反而撬開她的牙關,將舌頭探了進去。
這一下,就是小綿羊也得生氣了。
何況蘇七月還不是小綿羊,所以蘇七月當下一發狠,亮了銀牙狠狠的一咬。
這就苦了君以墨了。他雖然修為高,但如何也耐不住蘇七月這乎如其來的一招。
舌頭也就因為吃痛而被迫退了出去。沒有等他說什麼,蘇七月就不悅的開口:
「你這樣我還要不要活下去了?」
要知道在南宇國,未婚男女在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,也是會被浸豬籠的。
想到這個,蘇七月就知道現如今自己還沒有能力與整個國家杠上,當下連忙看了一下周圍,卻見大家都彷彿看不到自己一般。
她不由得一愣,問道:「怎麼回事?」
只是君以墨沒有回答她,眸子冷的出奇,「你以為呢?」
蘇七月再次一愣,隨即想起十萬年前的一種叫玄力化陣的功法。
那種功夫,可以讓施法的一個圈子內的人看得到外界,外人卻看不到裡邊。
現如今,貌似就是這樣的情況。
蘇七月剛剛才想明白。 現如今,貌似就是這樣的情況。
明白之後就是驚訝,要知道十萬年前的自己也沒有能力使出玄力化陣啊!
「你……」
「你就不能試著信任我?」君以墨眼底閃過一絲傷痛。
這些日子,他已經儘力將自己的性格隱藏,只是不希望眼前的小女人會害怕他,恐懼他。
如同邪域的侍女一般,看了他彷彿是在看惡魔。
別人他可以不在乎,但是她……不行!
君以墨也不知道為什麼,心底就是有這樣的執念,彷彿早在千萬年前,他就已經愛上她。
「算了。」許久,君以墨嘆口氣,「先這樣吧。」
說罷,他就要走。
見此,蘇七月心中一慌,隨即強作鎮定。伸出手就要攔著他。
君以墨卻臉色一變,急忙推開蘇七月,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原地。
他的速度極快,不一會兒,就不見了人影。彷彿後面有惡鬼追一般。
在君以墨離開后,緊接著,蘇七月很清楚的感受到,暗處的君一也沒了聲息。
很明顯,君一也是隨著君以墨離開了。
眼神不由得浮現慌亂,但是很快,蘇七月就壓了下去,緩緩的閉上了雙眼。
「大公主又來幹什麼?」一陣子后,蘇七月冷冷開口。
原來,在君以墨離開之後,玄力化陣也會隨著消失,蘇七月自然也就不會隱身了。
但即使是這樣,她也沒有轉過頭去行禮。
畢竟因為君以墨,她心情本來就不怎麼美麗了。能搭理宇文語妍就不錯了,蘇七月自然不會去迎接她。
宇文語妍也是氣急,但是她還是用很溫柔的聲音說道:「衛小姐,方才我尋出一個房間來,為了你的清譽,你哪能跟大國師一起住呢?」
蘇七月聞言,抬頭看了一眼宇文語妍。
宇文語妍的心思她懂,不就是不想自己住進去嘛!偏偏那麼冠冕堂皇。
要是以往,蘇七月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。
但是現在嘛……當然不行。
「鑰匙。」
「啊?」
「鑰匙。」蘇七月重複一遍。語氣依舊冷的很。
終於反應過來,宇文語妍交出了手裡的鑰匙,道:「左側最後一間屋子就是了。」
蘇七月點了點頭,隨即緩步離開。
這利落的模樣讓宇文語妍不由得感到意外。她還以為,這小賤人會賴在國師那裡不走呢。
不過這樣也好,免得這賤人又去勾引大國師。
想了想,宇文語妍也帶著一幫侍女離開了。
另一邊,到達了房間門外的蘇七月又無語了。
這大公主還是小家子氣啊!
故意給自己一把沒有用的鑰匙,有意義么?難道自己不能拆鎖?
此刻的蘇七月卻不知道,宇文語妍安排在這個房間的鎖乃是金剛鎖。沒有鑰匙,就是異火也燒不了的。
於是,不知道這件事原委的蘇七月,直接凝聚黑霧,腐蝕了這一把鎖。
蘇七月開鎖開的非常容易,另一邊的宇文語妍卻不知如此。只以為此刻,蘇七月只怕是要犯難了。
於是她陰沉沉的笑了起來。 捻起一顆圓滿的葡萄放在嘴裡,宇文語妍得意笑道:「有房間,即使不能進去,你也不能去找大國師。不然,該是多放那個盪呢?!」
……
另一邊,蘇七月絲毫不知宇文語妍的想法,進房間后,一陣倦意襲來,就倒頭睡了。
她到沒有進空間,而是實實在在的閉上了雙眼。
一段時間之後,蘇七月總算是睡著了。
睡著的蘇七月卻絲毫不知,在她真正閉上眼睛休息的那一刻,窗戶中忽然跳進一名身著紫衣的男子。
只見紫衣男子撫著那一張小小的臉蛋,注視著她未長開的容顏,輕輕的喚了兩個字:「血兒……」
隨即一陣風吹過,他又轉身離開,功法異常輕快,只是一瞬間,就沒有了人影。
彷彿不曾出現,又不曾到來……
……
一連幾日過去,今日,就是最後一輪文比了。可君以墨依舊沒有出現。
這讓蘇七月不由得添了幾分愁意,就是眉毛,也擰的緊緊的。
「怎麼?怕了?」宇文語妍微抬起下巴,一臉傲慢,「既然怕,就早一些認輸吧。
不過你就是認輸,靈藥也是要交出來的。」
「不干你事。」
「你!」宇文語妍差點破了功,好在及時忍住,又掛上了溫柔的笑容,只是說的話卻並不好聽:
「衛小姐,以你的能力,只怕……連你那個庶女的姐姐,也贏不了吧?」
蘇七月抬頭淡淡看了宇文語妍一眼,隨即又低下頭,眼底精光乍現。
贏不了么?那可不一定!
不過,蘇七月看了一眼台上正在彈琵琶的衛蘭兒的模樣,就知道她也是下了功夫的。
只見一襲華服的衛蘭兒笑著撥弦幾下,一段美妙的曲子便流了出來。
彷彿是小河流水,清澈動人。
故而,曲終的時候,她朝著中間一劃,意示琵琶曲已經彈奏完畢。台下就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。
「看吧,我就說你連你那庶女姐姐也是比不上的。」宇文語妍不屑的看著蘇七月,得意道:「你還是認輸吧!」
這話,蘇七月並沒有回答,只說了句不搭邊的話:「到我了。」
「什麼?」
蘇七月沒有再重複一句,只道:「我的字典里,從來沒有認輸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