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。」
言清月瞧著言清喬這模樣,心裡那口氣出不來,臉色就不太好看。
言清喬看著言清月:「何為娘家?清喬能嫁給誰,可是沾了這些人的光?」
陸慎恆的大腿是她自己掙來的,小皇帝的婚約是她父母早先定下的,跟這幫子狼心狗肺的東西一點關係都沒有!哪裡來的臉在這自稱娘家人?
「…你不要太過分,不識好歹的人往往沒什麼好下場。」
言清月不是傻子,自然知道這些年侯府人是如何對待那個痴傻言清喬的。
言清喬微微笑,油鹽不進。
「清喬若是日後嫁的夫君需要清喬委曲求全裝大方,仰仗娘家勢力才能保全名聲,那清喬為什麼委屈自己嫁過去?我朝至今並不是沒有和離的先例,清喬現在不會因為沒有丈夫就活不下去,日後更加不會,至於交際,就跟娘娘說的那樣,清喬日後當然也免不得交際,但若是一些裹了腳連帶著把腦子都裹上的人,不分青紅皂白便誣陷,清喬為什麼要在乎這些沒有見識的女子閑言碎語?清喬自會有自己想交的朋友。」
言清喬聲音不急不緩,有條有理擲地有聲。
還沒等言清月開口,言清喬又端著杯子用了一口茶,聲音幽幽的。
「娘娘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事情吧,操心太多別人的事情往往會連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,娘娘也該想想,離了王爺,娘娘還剩下什麼吧。」
二王這身體別說長命百歲,再有五年光景已經是謝天謝地了,言清月望門高寡,又沒有子嗣傍身,日後能不能被葬進皇陵都是兩說,怕是日子要比尋常寡婦要難過的多。
不顧言清月慘白的臉色,言清喬手裡茶水喝的格外清香。
跟她吵架,言清月還嫩在連曉曼的肚子里呢! 顧汐在拚命掙扎之中,自救的本能驅使她迅速地摸到了男人的人中穴,狠狠地掐了下去。
男人「呃……」地呼了一聲。
對方雙手的力量變弱,顧汐趁機掙脫。
可她此時已經被團團圍住,很快,另外一個男人一把揪住住了她的頭髮,將她扯了過去。
這個男人的聲音更邪惡,嘴巴近乎附在她的耳邊:「想不到還是個小辣椒呀?好玩,本少爺喜歡!兄弟們,就讓這小辣椒給我們表現一首脫衣舞好不好?」
「脫衣舞?她這土包子會嗎?」有人嘲笑。
「不會?那就我們先幫她脫了!」男人陰惻惻地一笑,伸手要扯顧汐的衣服。
顧汐在那一瞬間心都涼了。
多年前,在山城一口那一夜的絕望,似乎又再降臨到她的身上。
這一群人,絕對不是什麼善類……
想到有可能會遭受的污辱,顧汐心底一橫,有一種誓死捍衛自己的決狠。
下一秒,又是一聲男人的慘叫。
顧汐毫不猶豫地攻擊了扯她衣服這個男人的太陽穴。
男人腦子「哐當」的一下,嗡嗡嗡的站都站不穩,腳步連連後退,幾乎暈倒。
「賤人!連堅少你都敢打?你是不是活膩了?」
顧汐急得充了血的眼睛,掃過他們,看似柔弱的她,此時竟然有幾分冷颯:「我不管你什麼是什麼「少」!你們那麼多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,你們就都是社會上的敗類!人渣!」
她在故意激怒他們。
因為包房裡的異常動靜鬧得越大,外面的人才會鬧得越大。
這種地方,任憑客人怎麼玩鬧都不會管,但是一旦發生打架鬥毆事件,一定會及時出手阻止。
顧汐寧願挨點打,都不會任憑他們污辱。
果然,顧汐的話引起了他們的憤怒,其它同夥一邊罵罵咧咧,準備對顧汐動手。
顧汐晃晃蕩盪地看見好幾個人同時往自己衝過來,她趕緊蹲下,護住自己的頭部,大喊「打人」,希望她運氣不至於那麼背,能有路過的人或服務生能夠聽見她的求助。
可料想之中的疼痛,並沒有落到顧汐的身上。
耳邊卻傳來接二連三的慘烈的痛叫以及驚呼。
顧汐蜷縮的嬌軀一震,猛然地抬起眸。
在包房昏暗迷幻的燈光中,她隱隱約約地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,他身手矯健、拳腳很快而且招招中要害。
打完一個又一個,將要對顧汐動手的一群人統統地揍退了。
沒幾下功夫,這一群平時只懂得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全都倒在了地上,疼得嗷嗷直叫。
場上其它人,完全不敢妄動上前。
因為這個男人的氣場,實在太強大了。
他滿身尊貴英姿挺拔,俊美到極致的臉容,此刻正如修羅一般,瀰漫著一股死神來了的陰寒氣息。
那雙幽沉如海的眼眸,冷睨住他們,狂肆得彷彿能將天地萬物都吞噬進去,給人「連他的一根頭髮絲」都不好惹的危險感。
有人認出他來。
「霍霆均!他是霍霆均!」。內容還在處理中,請稍後重試! 眾人也都驚呆了,馬氏的小兒子蘇敬德不是應該在山下嗎?怎麼跑到了蘇情婉那邊,還蒙上臉當起了強姦犯?
眾人心中好奇極了,但是礙於這馬氏的地位和面子,沒人敢問出為什麼。
馬氏見狀很是懊惱,她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「我的兒啊,你這麼如此命慘!好好去上個香,怎麼還被敲暈了過去!」這話里話外竟然是在指責這蘇情婉把蘇敬德打暈。
蘇情婉冷漠的看著馬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卻沒有回話。
這個馬氏,如此溺愛自己的兒子!這件事情是非對錯眾人是看的十分清楚的,她不僅不責怪自己的兒子做錯了事情。還有把責任推卸到一個無辜女子的身上!
蘇情婉想起了那些前世上法制節目的富家子弟。或是開車撞死了人,或是對未成年女性圖謀不軌。他們明明都犯了錯,家人們卻都不肯承認,寧願說是對方的問題,或是狡辯自己的孩子還小。
當年看到這些案例的時候,蘇情婉就覺得很是荒唐。
這群泡在蜜罐子里長大的紈絝子弟,已經被父母溺愛成了這樣嗎?
她低頭看著正抱著蘇敬德痛苦的馬氏,也不知道是該說這女人可憐還是可氣。要說馬氏卻是是心術不正,滿肚子壞水,但對幾個兒女可謂是掏心掏肺。
就連馬氏把蘇情婉的藥鋪子貪了過去,也是為了給自己的兩個女兒留作嫁妝。
只是這自己的孩子是孩子,別人的孩子就是根草了嗎?
蘇情婉對自己的這個繼母終究是同情不起來。
她算著藥效的時間快過去了,何況自己扔石頭的時候也沒用太大的力氣。這蘇敬德快要醒來了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沒過多久,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就醒了過來。
只是瞧著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,蘇敬德嘴裡還不住的念叨著:「小,小美人兒,快來找哥哥玩呀。」
丁姨娘已經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,這不是煙花之地最常見的台詞嗎?怎麼就從這蘇敬得的嘴裡給冒了出來。
蘇情婉冷眼看著自己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,心中有氣,快步上前給了蘇敬德一巴掌。
「啪!」
蘇敬德被打蒙了,還沒回味過來面前的這個小美人怎麼還給了自己一耳光。
馬氏看的是又心疼又羞愧,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,都是自己的兒子有錯在先。就算是她想要懲治蘇情婉這個小賤人,在道理上也是說不過去的。
她只能憤恨的咬了咬嘴唇,沒再吭聲。
老夫人此時也快被氣暈了過去。她雖然心胸狹窄又貪財慕權,但是還是一個封建社會傳統的老太太,對自己的兩個孫子抱有很大的期望。
在這古代,即便是蘇家出了一條鳳,老太太也只能是高興一會。畢竟這嫁了人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一樣,到底是指望不上的。
關鍵時候,祭祖養老,還不是靠的自己的幾個兒子孫子?
只是她實在是沒想到,這個蘇敬德居然如此的荒唐。他要是向尋常百姓的女兒下手也就罷了,蘇府不過就是道個歉,賠個禮,最多不過把人納成妾。
可這蘇敬德竟然是要向自己的姐姐下手!
老夫人看著這個地上躺著的少年,心中頓覺一絲厭惡。她忽然有些懷念蘇家大少爺蘇墨染,雖然這個嫡長子性子頑劣了一些,但是在待人接物包括讀書方面均是一把好手。
只是可惜這蘇墨染得了病,如今身體柔弱,不能在自己身邊服侍。
老太太越想越氣,她敲著拐杖,點在了蘇敬德的額頭上。
「混賬!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好事情!」
「你你你,你竟然敢對自己的親妹妹動手動腳!你這做的都是些什麼混球事啊!」
老夫人臉上竟然都有了一絲絕望:「若是讓外人知道咱們蘇家發生了這種事情,可徹底就要玩完了!我這張老臉也丟盡了!」
馬氏看著自己兒子的臉被老夫人的拐杖抽來抽去,只覺得很是憤怒。但是她敢怒不敢言,雖然和這老夫人平日里就不對付。但此時此刻,她也得承認。
這老夫人說的可都是真的。
蘇情婉並不在乎這些事情,不管是蘇家完蛋還是自己的名譽受損,都不是她所關心的事情。若是真如這老夫人所說,她會儘早想辦法,脫離這蘇家。
然後改名換姓,反正自己也有著一身大順超前的醫術,混口飯吃是絕對沒問題的。
不過……蘇情婉忽然想起了山頂上的那件木屋。
這一路走下來,她發現了這個村落中住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,成年壯丁們早就進城謀生去了,誰又會在這個深山老林里打獵呢?
之前的那個想法要被推翻了。
蘇情婉的臉色沉了沉,她一把揪住了蘇敬德的衣領。
「那個竹屋是怎麼回事?本小姐瞧著也不像是獵戶建的,怕是和你有關係吧?」
蘇敬德此時算是完全清醒了過來,他看著這個把自己打暈了過去的男人,眼神中有了一絲恐懼,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。
只是因為害怕,蘇敬德嘟囔了半天,眾人都沒聽明白是怎麼回事。
「打擾了,有人見過蘇小郎嗎?」
忽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,眾人都好奇的抬起了頭。
只見來人穿著十分香艷,即便是在夜色中,也能看的出來這個女子衣服十分輕薄。從那翠色的薄紗中,似乎還能看見一雙瑩白如玉的修長大腿。
丁姨娘是在妓院呆過的,乍一見自己的同行,眼神中滿是敵意。
這個女子很是年輕漂亮,但渾身上下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風塵氣息。
還沒等馬氏開口詢問,丁姨娘便嗆出了聲。
「你是做什麼的?找蘇小郎幹嘛?」
來人看著丁姨娘那如臨大敵的樣子,有些瞭然。她掩嘴輕笑:「我是蘇小郎樣子竹屋中的女眷啊。」
「只是今晚沒瞧見蘇小郎來,便下山尋尋,這不就遇到你們了嗎?」
這話說的已經很不含蓄了,眾人均是恍然大悟。
這蘇敬德竟然偷偷在山上養了個妓女! 蘇晴沒讓我失望,但不過我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鐘她才給我發了過來,整整有十張照片。
照片中的蘇晴穿著睡衣,露著美腿,看上去既清純又性感,雖然沒有寫真那麼刺激,但也可以了,反正有得交差就行,對於李拂曉來說,女神怎麼樣都是超美的。
我帶上照片和鬼旗,直奔鬼市,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是白天,可這一次我到的時候,已經晚上七點多了,天完全黑了下來。
白天鬼市是不開門的,所以上一次我來的時候,基本上沒看見什麼,周圍的店基本都關著門,能開的店都是寥寥無幾,包括李拂曉的陰軒,而這一次來,感覺完全不同,簡直熱鬧太多了,但是那種很陰森森的熱鬧。
怎麼形容呢?就好像你一個人在家裡看鬼片,然後看著看著,突然就好像周圍坐滿了人,沒錯,就是那種熱鬧的感覺。
鬼市藏在中海市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,如果沒有人帶領,很難找到,而且普通人找到了也不敢進,陰森森的,入口就掛著兩個白燈籠,兩個長舌紙人一左一右盯著你看,怪滲人的,估計正常人看見早就跑遠了,哪還敢想著進去。
我走進去后,發現不但所有的陰店都開了,而且還有擺地攤的,賣的東西也五花八門,甚至連賣鬼的都有,還有一個老頭牽著一具女殭屍,說要便宜賣給我,問我要不要?
我連忙搖頭,然後跑得比鬼還快,這女殭屍我買回去幹什麼?跟我鬧呢?這鬼市可真滲人。
出於好奇,我也逛了一會鬼市,不過看得東西太詭異了,我一件也沒敢買。
比如有一把梳子,清朝年間的,店主人說了這梳子有奇效,裡面寄居著陰靈,只要買回去供著,早晚梳三下,保證你沙漠變森林,禿頭變濃密,而且對治療白髮也很有幫助,不過啊,這梳子裡面的陰靈得認你為主,不然梳三天你頭髮就得沒。
我連忙搖頭拒絕,這是禿頭救星,但跟我有什麼關係?而且靈不靈還不一定,這鬼市什麼玩意都有,人鬼混雜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我自然點小心。
還真別說,這鬼市真有鬼來買東西,不是吹牛的,我就看見一隻紅衣女鬼走進空紙紮店。
那紅衣女鬼撐著小傘,渾身濕漉漉的,走過的地方全是水,我一眼就能判斷她是水鬼,應該是被淹死的。
紅衣女鬼進店后,買了一艘紙船,然後就走了,那店主也見怪不怪,直接給了她一艘紙紮的船,而且詭異的是,那店主人居然不收錢。
我出於好奇,就進去問了一下,那老頭瞪了我一眼,沒鳥我,可能出於行規,不能多言,而且我又不是熟客,怎麼可能一打聽別人就告訴你。
沒辦法,我只好給了他五十塊錢,俗話說得好,有錢能使磨推鬼,開始這老頭嫌少,但我嚷嚷著要把錢拿回來的時候,他終於妥協了。
老頭說,這買紙船的錢,她會在後面的因果上還給我,畢竟鬼用的都是死人錢,活人店怎麼收?
我有些不懂,說因果還錢,這是什麼意思?
老頭說所謂的因果還錢就是鬼欠他的錢,會用能力幫他還上。